隔空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邦德:“比方说那家伙对柯林斯的态度还挺好的。”

布鲁斯回过神,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,解释说:“他针对的是勒西弗。你会发现,他每次开口都在利用‘柯林斯’激怒勒西弗。站在‘威廉·柯林斯’的立场上,他比勒西弗更加危险。”

同事似懂非懂:“那照你这么说,勒西弗和柯林斯有仇,唯一愿意和柯林斯说话的玩家又在利用他,他岂不是无路可走了吗?”

“没错,勒西弗是这么想的。”

布鲁斯淡淡说,“威廉·柯林斯无论如何也翻不出水花,所以他公开姓名恐吓对方,把人拉上赌局,扯出六千万的噱头……他以为牌局结束以后,威廉为了保命依旧得求着他。”

同事被说服了。

他同情地看着场上那位仍旧维持着表面镇定的荷官,思绪纷飞到了对牌局结束后将要发生的悲剧的揣测中,也就没注意到布鲁斯言辞中蕴藏的深意:

一切都是勒西弗自我认知罢了。

草原上的两头猛兽,在真正露出爪牙较量之前,谁也无法确定究竟哪个是捕猎者、哪个才是猎物。

**

几个小时后,牌局逐渐进行到了尾声。

场上只有布莱恩在说话,声音因为喉咙受伤和连着念了半场的荷官台词而显得格外低沉:

“先生们,换完筹码就进入最后阶段了,意味着不能继续加买。”

勒西弗环顾场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玩家,微笑对布莱恩说道:“场上的筹码数额固定了,阁下头上的赏金还是能继续增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布莱恩本来遵照人设选择了忍气吞声,邦德却很诧异地说:“勒西弗先生竟然这么大方?不如你现在去给威廉·柯林斯的黑市赏金加码,等我获胜后拿到这笔钱,肯定会对你慷慨表示感激。”

勒西弗的注意瞬间转移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看来你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某些人已经在思念温柔乡了。”

邦德笑眯眯地说,“我猜您的女伴这会应该醒了?”

勒西弗面颊抽搐了一下,骤然转头看向布莱恩,如果他的眼神能够杀人,‘威廉·柯林斯’早就死上一百次了。

对他来说,最耻辱的不是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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